由上年開始,陳雲和人力已經成為檢驗「進步人士」的唯一標準,根上網上的一些「凡是派」所提出,凡意識形態親陳雲和人力的,都必定是維護香港本土利益和唯一民主派,要大力擁護;凡對陳雲和人力有所保留,都一定是所謂的左膠、朋黨、北斗派(?)…….(下刪一億億字)的同路人,要當成是敵我矛盾,大力攻訐。
但是,經過合符邏輯的思考,仔細的推敲,也得不出陳雲和人力是可信的結論。現在,容我逐一梳理問題的真貌,看看所謂的自治,所謂的宇宙唯一民主派,是否可信。
首先是所謂的效率問題。根據陳雲所言,蝗蟲論夠直接明快,較左膠理論淺白易明,容易鼓動民眾行動,故效率為高;據某支持人力的教授所言,人力是最有效率激進地推行民主的政黨,所以比起那些愚蠢的朋黨更值得支持。
然而這經不起事實的考驗。
敢情人力也不會說效率就是硬道理。當初,白鴿黨就是以效率為名,鼓勵大家先放棄一點原則,通過政改方案來爭取溝淡立法會。既然白鴿黨以效率為名出賣原則,那樣人力斷不可以說效率是唯一的考量,否則它和白鴿黨一樣是拋棄原則的無恥之黨。事實上,人力一開始浪費大量自身的資源,不計成敗去狙擊民主黨,就是堅持原則,既然人力這樣堅持原則,為甚麼會自甘墮落,和白鴿黨看齊,講所謂的效率?或許,可能劉X和某教授會說,原則固然要談,但是效率也不能忽視,否則政黨就不能生存。如果這樣是說得通的,那樣,他們這樣「效率派」首先自打嘴巴了一次,否認了效率是硬道理。
即使劉X和某教授的說法行得道,那樣我們可以反詰,既然他們主張有次要原則可以放棄,那樣,主要原則總是重中之重,不能妥協也不能放棄吧?人力批評白鴿黨和共產黨秘密談判,然後又對於公民黨「想」和中共談判(見最近梁家傑也遭攻擊)也大力攻擊,這樣,和共產黨接觸,應該是人力所認為的彌天大罪了。但是,人力在選舉期間收共產黨的衛星組織的錢在紅隧做宣傳,區選時只有1/3的人力參選人高舉票債票償,狙擊白鴿黨的口號,其餘候選人只談地區議題——咿?狙擊民主黨不是人力成立,甚至是黃毓民不惜要分裂社民連的原因嗎?為甚麼區選時縮沙?當初,又是人力的信徒攻擊白鴿黨收保皇黨的錢,攻擊他們和共產黨勾結,攻擊陶君行以黎智英的錢和蘋果勾結(錢卻是用來支持公投的,而且無條件的。),人力在立會明確地收共產黨的錢,或者區選放棄原則不全力狙擊白鴿黨,他們卻置之不理——我覺得只有兩個可能:一,他們精神分裂;二,他們是邪教信徒。人力信徒劉X更是可笑,社民連收黎智英的無條件捐款就是被收買,人力收杜玉鳳的無條件捐款(?)就是偉光正,雙重標準如斯,引人恥笑。而且,人力實際上有對香港的民主進程有何影響?我是相當懷疑的。人力爭取香港民主的效率,究竟有多大?
這點亦是我不相信陳雲的原因。陳雲這些年來,極力描繪大陸人是蠻夷民族,鼓吹香港人勇武鬥爭,但是實際上來說,對城邦自治沒有良好效果。陳雲除有鼓動一些信徒去大陸人多的地區反蝗蟲,說一些讓大陸人難堪的說話之外,有甚麼正面的效果?
陳雲和人力都攻擊溫和的民主派不夠武勇,只會教人搞失敗社運;而他們就是基進(radical)地搞民主運動,所以更值得支持。這也是人力信徒所沾沾自喜的:只要他們夠激反政府,就算是收共產黨錢也沒有所謂。
這正正碰到人力信徒的邏輯奇怪之處。如果我將這句話改成:「只要社民連夠激反政府,就算是收黎智英錢也沒有所謂。」這樣一定會遭到人力支持者的攻擊,他們一定一口硬定黎智英老謀深算,不會平白給錢給社民連,社民連一定被收買了。咦?根據他們的教主黃毓民所言,共產黨比黎智英老謀深算百倍,為甚麼會無條件給錢給人力?是不是人力被共產黨收買了?他們就立即祭起人力的反政府功績。但是,當我指出社民連的同仁也很落力反政府,他們就舉起雙重標準的大旗,說社民連是朋黨反毓民……沒有理性討論的空間。
陳雲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陳雲一路指責人搞失敗社運,讓人洩氣;但是,依陳雲的標準而言,陳雲鼓吹自治運動卻毫無寸進,除了多點刺激人集體到上水反蝗蟲,在街邊辱罵大陸人之外,絲毫改不了政府的賣港政策,我可不可以判定陳雲在搞失敗社運,讓人洩氣?如果不能,為甚麼他有資格指責其他人搞失敗社運?說到這裡,又惹起許多自治信徒的憤怒,暫且按下不表。
我不是主張主流民主派沒有過錯,的確有很多人像白鴿黨一樣不思進取,只懂推卸責任,沒有反省羞恥之心。亦有不少人犯了耶穌所言看不到自己的樑木的毛病,但是正如尼采所言:「和怪物作戰的人,小心自己也異變成怪物。」現在,人力信徒和自治信徒也恐怕已異變成怪物了——只有別人的過錯就是過錯,自己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即使是劉X之流,當別人指責人力有甚麼甚麼問題,也如潑婦罵街地數別人的過失,公共理性變成了謾罵場所,又有何意義?
人力信徒如劉X之流自詡就算人力收共產黨錢也不是問題,只要真心反政府就可以了。首先,人力信徒既然承認和共產黨接觸也不是問題(這是另一次自打嘴巴),那為甚麼公民黨的梁家傑只是說要和共產黨談判,就得被人力信徒認定投了共,出賣香港人?為甚麼人力收共產黨錢就可以接受,公民黨有堅定立場和共產黨談判就不可接受(而且十劃也沒有一撇)?
還是,只有人力才是最優越的政黨,其他的政黨就是有不良企圖,活該受批鬥?這和納粹黨自以為雅利安人是最優越,其他人都是劣種,有何分別?究竟人力信徒從事民主運動,還是搞納粹主義?我可以理解的,有恐怖分子一邊相信人命可貴,一邊相信殺死無辜的「西洋狗」可以上天堂。恐怕人力信徒就是這樣的人吧?
回來說效率問題,人力是不是最具效率去推展香港民主的政黨?還是,人力已經在另一種意義上,變成維穩勢力?認真檢視人力的成功例子,只有幾個,就是打拉布戰拖垮政府的五司十四局(暫時)及拖垮葉國謙方案(暫時)。其他的社會運動,都不見有很大的成果,他們的示威只是比正常的泛民示威晚一點完成,對當權者不痛不癢,還好意思說自己帶來新氣象?而且,人力的領導人都沒有像甘地般以身犯險,公民抗命,有甚麼資格說自己是激進民主派?當然,人力信徒一定反駁說香港民意未聚,所以不能讓尊貴的人力立法會議員犯險,否則得不償失。當然我不會太過苛責人力對本土民主的貢戲小。但是,如果依同一個邏輯,先不論白鴿黨,不少社運人士走得比人力更前,更以身犯險,甚至受牢獄之災,為甚麼他們就活該被人力信徒辱罵他們在搞失敗社運、左膠、朋黨、投共……?要他們舉證,人力信徒的依據是蕭若元和黃毓民的電台節目。這我也理解,奧姆真理教的信徒也覺得麻原彰晃說的話才是唯一真理,所以才會在東京地鐵站放沙林毒氣。
國師的自治派的效率,正如前段所言,不再多言。
另外,搞社會運動的人也應該知道葛蘭西(Gramsci)所言的文化霸權和陣地戰。簡略來說,就是統治階級的意識形態總是處於優越地位,所以欲改變社會的人一定要聯結最大的群眾來發動陣地戰,逐點擊潰統治階級的文化霸權。這當然不是說放棄原則,但是團結大多數也是要點之一。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到人力和國師的自相矛盾之處。既然人力信徒說效率最重要,那樣團結大多數也是效率的表現吧?但是,人力和人力信徒是如何團結大多數的?
記得蕭若元引用孔子所言:「忠告而善導之」,忠告時要以勸戒的人的角度循循善誘,因為態度一旦很有攻擊性,別人就會感覺受到侮辱而聽不入耳。但是,人力是如何對待未受團結的大多數?以政改方案為例,當時鄭家富退黨,白鴿黨黨內又有大量黨員不滿,如果依據孔子和葛蘭西所言,應該採取「拉一派、打一派」的方針,對白鴿黨的支持者和黨員採取懷柔政策,這樣就可以肢解白鴿黨,收取其政治資本,壯大「真正的」反對力量。但是,人力旗下的人網和人力信徒卻對一些動搖的民主黨支持者和黨員採取大規模的人身攻擊和辱罵,最後別人選擇和白鴿黨緊貼,才有劉X此類無恥之徒沾沾自喜地說「早就料到這些人偽民主」,但有多少人是因受到侮辱而和人力保持距離,最後成為人力信徒所定性的投共派,就不得而知了。
陳雲的自治派也有面對這樣的問題,如果陳雲真的想自治運動成功,理應團結大多數人來進行陣地戰。但是國師對所以人進行無差別攻擊,就算是和他立場相同的人都被他攻擊為左膠、失敗社運……結束惹得一些有影響力的知識分子無法和他合作,所謂的團結大多數無從談起。
結果而言,人力和陳雲都只能以恐慌和仇恨來鼓吹追隨者團結。這些追隨者一向接收大量人力或陳雲的訊息,久而久之就會變得甚為封閉,只相信自己的領袖的一套。結果就排拒外來的訊息。所以人力信徒的忠誠度比較高。但是人力和陳雲對其他中立的人的猛烈攻擊,只會讓反政府的陣營歸於嚴重分裂,不能達成葛蘭西所言的團結大多數和陣地戰。結果,他們能夠收到一群固定的支持者,但是永遠成為不了主流,也對大局沒有甚麼影響。
陰謀論來說,人力和陳雲可能不自覺做了中共在香港的維穩辦,肢解了反對勢力的團結,讓香港的民主事業遙遙無期。有機會,我們再談原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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